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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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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玉霖身上難受得要命,整個人在裴忍身上像是死了又活過來一回。

他推了推裴忍汗水浸透的肩膀,汗珠黏在指尖,緩慢地落在毛毯上。

一滴滴匯成一團,這塊毯子又要報廢了。

潤紅潮濕的臉頰軟軟地搭在裴忍肩頭,紀玉霖胳膊松松垮垮摟在男人頸後,說話時只用氣音發聲,聽起來繾綣溫柔,他實在擠不出多餘的力氣。

“好撐。”紀玉霖神智恍惚。

裴忍伸手去摸,確實撐了。

時間不早不晚,裴忍就著這樣的姿勢抱起紀玉霖,把他帶進衛浴間。

alpha恢覆狀態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,和剛才那個侵略性似十足的他判若兩人。

紀玉霖坐在石臺上,看裴忍先放熱水,又把他抱起來,眼眉專註,註意力全在他身上為他清理。

粗糲的指腹引得紀玉霖站不穩,不得不靠著男人單手的依托穩住身體。他眼尾濕紅,順著動作看對方用另一只手忙活。

等裴忍把東西全部引出來,紀玉霖咬了男人一口耳朵,不顧及是否留印子,更不擔心外人看見會不會浮想聯翩。

裴忍讓紀玉霖咬了一會兒,把他洗好穿上衣服,自己匆忙地弄幹凈後,準備帶紀玉霖下次吃烤野豬肉。

出屋前,裴忍不確定地問:“能走嗎。”

紀玉霖點頭,他笑起來溫溫柔柔的:“再多來兩次我就被你弄死在房間裏了。”

裴忍:“……”

他目光含著歉意,實際上每次分開再見面,裴忍只會越來越狠。

而紀玉霖本來想貼個信息素貼才出門的,奈何裴忍咬得重,擦了藥刺疼的感覺還沒消退。

他全身慢慢充斥著裴忍信息素的味道,這副狀態下去除了惹眼以外並不會出什麽岔子,無非就是大家都知道他和裴忍在樓上做過什麽事了。

*****

樓下開了露天的燈,燒烤的架子和火炭都已經準備充足。

原住民把處理好的野豬肉送過來,腌制的醬料擺滿了餐桌,聞起來很香,不知道用什麽材料調制的,和平時吃的不太相同。

紀玉霖餓得厲害,裴忍把肉串上叫他等一等,往他手邊放了個水果盤:“先墊墊肚子。”

紀玉霖自己吃幾塊,抽空餵裴忍幾塊。他盯著裴忍翻動的烤肉滋出油脂,塗了腌料和烤醬後冒出的那股香味讓他口水直咽。

裴忍獵了一大頭野豬,兩人吃不完,剩下的都分給當地的原住民。

有些老人收到了,當夜就讓家裏,或者旁邊家的年輕人幫忙送點她們親手做的特產點心之類給他們。

木屋周圍有裴忍的人守著,旁人不能輕易靠近。

紀玉霖看見附近站著幾個當地的黝黑年輕小夥子,知道來意後,問裴忍收不收這些東西。

都是些老人手工制作的小心意,最後紀玉霖和裴忍收下了。幾個黝黑的小夥子眼神閃躲,既想看紀玉霖又不敢看。

因為紀玉霖是他們見過最漂亮的人,一方面因為紀玉霖很漂亮不敢直視,另一方面則因為那個給他們讓壓力感厚重的男人。

小夥子們離開前熱心地給紀玉霖介紹幾處附近比較好玩的地方

,打聽到他喜歡動物,又告訴他幾個經常有動物出沒的點。

他們語言蹩腳,說懵了還夾帶幾句當地土著話,紀玉霖非但沒有笑話,反而溫和專註地傾聽,弄得人更不好意思。

紀玉霖從他們口中獲取到了一些信息,比如在原住民居住地周圍出沒的動物都是溫順不會傷人的,像野豬那種有攻擊性的野/獸,只有進入深山裏才有機會遇到。

他微笑地目送幾個小夥子離開,剛回到位置坐下,從腰後到腹前立刻多了一條緊圈的鐵臂。

裴忍貼著紀玉霖的腰腹摩挲幾次,顯然他已經吃味。因為在烤肉,只能用這樣的行動緩解一下醋味和占有欲。

紀玉霖笑笑:“都是幾個年輕的男生。”

如果在城市裏生活,左右不過還是在念高中的年紀。

裴忍:“嗯。”

冷悍淩然的少將,黑曼巴特種隊的總指揮兼隊長,這時候就算吃醋,看起來也是冷淡沈默的,就是他的力氣估計能把紀玉霖的腰勒出痕跡。

紀玉霖莞爾:“腰疼。”

裴忍皺眉,漸漸松手。

他把烤好的肉串放到瓷盤,等稍微涼了才叫紀玉霖吃。

紀玉霖滿嘴肉汁香味,中途又跑來幾個小孩子,也是家裏叫來為了感謝他們送野豬肉來送東西的。

這次紀玉霖收獲了原住民們親手釀制的果酒,搭配烤肉正好。

幾個孩子有男有女,被攔在範圍外沒有誰鬧著想闖進來,就是看見紀玉霖有點走不動路。

他們曬得皮膚比較黑,一笑就露出晃眼牙齒。

紀玉霖叫他們等一等,回房拿了幾份來時帶的幾盒巧克力和奶糖,逐個分給他們。

小孩子們最初還不好意思收,因為只會說當地的語言,紀玉霖並不能聽懂。但從他們窘迫羞澀的神態,大致才出他們話裏的意思。

紀玉霖把巧克力和奶糖全部塞給他們,朝他們擺了擺手,示意他們快點回去。

雖然原住民比他更熟悉自己的居住環境,但紀玉霖認為他們晚上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。

紀玉霖吃完烤肉沒多久就睡了,和裴忍在一起的時是一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,每回他都因此睡得格外沈。

這一覺就到了白天,房間落有窗簾,透進來的晨光只有少許。他盯著枕邊男人的熟睡的臉孔,把錮在腰上整夜的手臂輕輕挪走,走到陽臺後,果然看見幾只松鼠蹲在樹冠上。

看見他,松鼠們紛紛歪了歪腦袋,眼睛圓溜溜的。

紀玉霖把放在桌上的一袋堅果拿出,去了陽臺給它們餵堅果吃。

裴忍睜眼,聽到陽臺的動靜靠近了紀玉霖,自然而然地逐次問他的額頭,眉眼,鼻尖,再覆蓋到唇上,沒有一處放過。

粗糲的指腹貼在腺體邊緣摩/挲,裴忍問懷裏顫抖的愛人:“還疼嗎。”

紀玉霖輕輕搖頭,裴忍目光深晦,用唇代替了指腹。

alpha的每一次吻吮,都意味著他想標記紀玉霖念頭沒有隨著時間的轉逝而打消。

在陽臺廝磨了一會兒,白天裴忍帶紀玉霖去了幾處動物出沒的地方。

原始環境讓紀玉霖全身心卸除所有情緒放松起來,這裏與世隔絕,每天睜眼只有寂靜

無邊的山嶺森林、雲霧漂浮、蟲鳴鳥獸。

少了外界的幹擾,他甚至敢在天然的溫泉裏,遼闊的叢林間和裴忍縱歡纏情。

他和裴忍做的事荒蠻又大膽,如果紀玉霖像美人蛇,裴忍簡直就與叢林融為一體,宛如毫無禁制的獸主。

裴忍把紀玉霖從樹上抱下來,先檢查他的膝蓋和手腕有沒有磨損到的地方。

好在除了有點紅,用衣服墊著減少了紀玉霖受傷的幾率。

紀玉霖雙唇濕潤泛腫,眼睛和盛了兩波春水一樣,和平時的優雅俊美不同,艷稠感濃重,一顰一笑都很容易勾起裴忍原始的念頭。

他們在外面瘋鬧一陣,回到木屋後休息著補了一覺。

覺醒,紀玉霖看著旁邊擁抱他的男人,越過窗簾和蹲在樹冠上的幾只毛絨絨對視,靈感大起,走到鋼琴房裏拿起筆和紙,手指不停的動作,全神貫註,連裴忍幾時到他身邊都沒意識到。

紀玉霖閉關幾個月都找不到的靈感忽然來了,此時一鼓作氣,寫完這首全新的曲譜後他靠在背椅上舒了口氣。

木屋的網絡不受限制,紀玉霖寫完曲子,查閱完幾份助理發來的郵件,還給學生講了會兒課。

這次是視頻講課,紀玉霖狀態很好,言行舉止流露著饜足後的慵懶,漂亮又□□,和完全平時不在一個狀態。

連學生都詢問他是不是遇到非常開心的事情。

紀玉霖笑意不減:“嗯,在和愛人度假。”

幾個學生明顯一楞。

他們聽過老師有未婚夫,可三年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,甚至這個“名”不是名字,而是紀玉霖嘴裏未婚夫的這個名頭。

齊文越斯文一笑:“怎麽只見老師一個人?”

紀玉霖朝外頭張望,露出脖子一點遮掩不住的紅痕。

“他下去拿吃的了。”

學生們看見了紀玉霖脖子上的吻痕,無言以對。

有心思沒心思的都頗為心不在焉,哪怕是對紀玉霖沒有那份感情的學生,得知老師真的有未婚夫,並且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,情緒多少有些說不上來覆雜。

裴忍端了食盤上來,人沒有露出再視頻裏,單手占有性濃重地圈在紀玉霖腰腹前,大掌緩緩摩了摩:“先去吃東西。”

學生只聽到男人的聲音很低沈,他們莫名感到幾分的壓力。

紀玉霖擡臉,笑瞇瞇地看著裴忍:“還有一點,和他們講完我就過去吃。”

裴忍:“嗯。”

他餘光瞥向視頻裏的幾張臉孔,低頭對準紀玉霖的唇含著吮了吮。

其中濃濃的宣告意味不言而喻。

視頻外的幾個學生看不見畫面,卻能聽見吮/吻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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